第(2/3)页 相处至今,他摸出了一些规律,当他手凉的时候,是国煦,手热的时候是楚帆。 是国煦时,会一些人做不到的本领,比如隔空视物,声音、目光和性格也会坚硬。 是楚帆时,性格开朗许多,声音也没那么硬。 他扶他去床上坐好。 他拿起药汁,帮他涂药。 如今伤口长得差不多了,再涂祛疤的药汁也疼,但是比从前疼得轻多了。 涂着涂着,顾逸风听到顾楚帆说:“爸,你帮我拿手机,我想给施诗打个电话。” 这是自己的亲儿子。 顾逸风下意识地摸了摸他的手,手果然比刚才温热。 他面上不动声色地答应着,心中却想,得好好适应现在这个儿子,他是楚帆,但又不全是,他是一个半新半旧的儿子。 他取了手机,递给顾楚帆。 顾楚帆拨通施诗的号码。 听筒里只响了一声,施诗就接听了。 施诗问:“学长,你们到了吗?” 语气隐带担忧。 顾楚帆声音清朗,唇角含笑,“到了,我和我爸在酒店,你怎么接得这么快?” “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 “我记起了你,也记起了我和你的从前,但是后面发生的很多事,我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我肯定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不要原谅我,该打打该骂骂,该跟我算账的算账。” 施诗心思千回百转,捂着手机不出声。 过几秒,她才回答,“都过去了。” 她不想再提。 那四年无论对她,还是对顾楚帆,都是煎熬。 顾楚帆又道:“我想起,等你毕业时要向你表白的,可是你都参加工作了,我真的忘了太多事。” 施诗用力握紧手机。 怕他想起国煦的承诺,怕他想起白忱雪。 怕他又陷入煎熬的死胡同。 她柔声说:“早点睡吧,晚安。” 顾楚帆语气轻快,“我会尽快回去,活着回去。等我回去,我的石膏就拆掉了,到时我们去爬山、去攀岩。” 施诗笑,“好。” “你多笑笑,多吃点。” “好。” “这几天没人骚扰你吧?” “没有。” 顾楚帆放心了,“等我回去,我要搞个表白仪式。” 施诗脸上少有地露出个灿烂的笑容。 他以前顶爱搞这种活动,动不动就请客happy。她拿奖学金,他要请一帮人庆祝;她感冒发烧好了,他也要请一帮人为她庆祝;甚至连她家猫生小猫,他都要找机会请大家吃顿饭。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