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沉痛间,旁边突然传来一阵手机电池即将耗尽的提示音,冷枭绝愣了愣,转过头看向了床头边的柜面。 那里,放着两个手机,一个是男人的,另一个,是女人的,情侣款,一样的颜色,一大一小。 白允奕在“枭鹰”上发现了夜清悠的手机,于是给冷枭绝放在了他床头。 冷枭绝拿过那个较小的手机,看着手机屏保上的图片,鹰眸瞬间染上凉意。 图片上是一男一女的大头合照,那是女人在冷门基地时给俩人抓拍的,当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只是,这拍照的人,却已经不在男人身边,不知是生是死。 “清儿……”冷枭绝看着手机屏保上女人的笑脸喃喃唤道,“为夫好想你……” “清儿,不是说好的白头偕老吗?你还没嫁给为夫,怎么能失信于为夫?清儿,没有了你,让为夫怎么过?” 鹰眸失神的瞅着图片上俩人浓情蜜意恩爱不已的合影,好一会儿,冷枭绝才继续喃喃的低语,“清儿,那么高的悬崖,那么冰冷的海水,而你又受了伤……” 想起夜清悠在他鞭长莫及的那一头坠崖的画面,冷枭绝喉间顿时哽住,心中哀痛的情绪让男人难以喘息。 吸气复呼气,冷枭绝平复了好久,终于堪堪将心头那股子几欲崩溃疯狂的情绪给压制了下去。 “清儿,为夫不该那么消极的对不对?或许,你在坠崖后即刻被人救起来了,或许,你还没有死。 可是,清儿,如果你还活着,怎么不给为夫个消息呢? 你知不知道,为夫想你想得快要崩溃了?” 顿了顿,右手拇指轻轻抚上了照片上夜清悠的容颜,冷枭绝唇边倏的扬起一抹浅笑,“清儿,后天就是咱们的大婚了,生,为夫做你的男人,死,为夫做你的男鬼,无论是喜婚还是冥婚,后天,清儿,为夫等你。” ********* 四堂主离开冷枭绝房间后,除了白允奕,各自都回了自己的副宅里。 白允奕这边刚想去找楚弯弯,却突然接到了情报组的电话。 “雨堂,你让查的事已经有结果了。” 白允奕心下一喜,继而又生出些忐忑来,尽管害怕消息是自己不乐意听到的,但白允奕也明白他逃避不得,必须得去面对。 “说吧,我听着。” “是,雨堂。”那头顿了顿,这才开始讲述查到的消息,“雨堂,据查,季小雅在跟雨堂分开后,唯一一次与人发生关系,是在一个月后芝城西区的明玉酒店,而那和她发生关系的男人……” 那头报告的人吞吞吐吐了一会儿,才道,“那是个和雨堂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据调查,是C国君家的少爷,叫君允礼。” 说到这,那头报告的男子不再继续。 虽然好奇为何那男人和白允奕长得一模一样,且名字中间都是个“允”字,一个允奕,一个允礼,但是,报告的男子也知这不是他该多问的,于是,便静静等待着白允奕下一步的指示。 而这头,白允奕听言早就大惊。 允礼?他遣走了季小雅后,季小雅和允礼发生过关系?孩子很有可能是允礼的? 白允奕此刻是既欣喜又庆幸,如果孩子真的不是他的,那么他跟弯弯之间的问题就能迎刃而解! 可,允礼怎么会碰上季小雅,还跟她发生了关系? 为了小心求证,白允奕还是打算到大本营的情报中心走一趟,毕竟,那孩子很大程度上是允礼的没错,但是,也不排除是他的。 毕竟,遣走季小雅的那天,他要了季小雅一次,而季小雅和允礼发生关系不过是在一个月之后,时间离得非常近。 很快,白允奕到了情报中心,让情报组将季小雅和君允礼那一夜的酒店录像调了出来。 看着录像上君允礼喝得醉醺醺走进明玉酒店的身影,又看了看录像上的时间,白允奕心下顿时有些发凉。 如果他没记错,那正是允礼发现他在美国,前来找他的那一次。 无论是录像上的时间,还是录像上允礼的衣着,都与允礼找他的那日一致。 前几年因为冷氏的迅猛发展,职责所需,他也不再避讳,开始频繁活跃在荧屏报刊上,他记得允礼当日找到冷氏,质问他为何离开君家,一走就是多年且杳无音讯。 避不过,他告知了允礼当年发生的事,以及母亲真正的死因。 他记得当时允礼听了大受打击,心神不定的就走了,那之后几天,允礼再也没有到冷氏来要求他与他一同回君家。 而允礼知道真相的那天,离开冷氏后竟是买醉去了么? 白允奕心情很是复杂,接着往下看录像—— 喝得酩酊大醉的君允礼,怀着最后一分清醒前往预定的房间,不想,在过道上遇到了当勤的季小雅,季小雅很是惊讶,看君允礼喝得大醉,走路都踉踉跄跄歪歪扭扭,旋即上前相扶,之后俩人就进了君允礼预定的房间。 白允奕定定的看着酒店录像上那被季小雅关上的房门,眉间不由得深深蹙了起来。 很显然,季小雅是将允礼当成了他,而季小雅看着“他”的眼神,有着庆幸,有着失而复得,有着爱慕,然而,更有着若有似无的算计。 季小雅在算计什么? 算计怀上“他”的孩子,然后母凭子贵?毕竟他要过季小雅的那几次,每一次都会做好防护措施,季小雅根本没有漏洞可钻。 白允奕接着点开了第二份录像,那是第二天早晨,季小雅离开君允礼房间时的影录。 录像上,女人虽着装整齐,但却是一脸的酡红。女人面上尽管有着淡淡的失落,但是喜悦和娇羞的情绪却也是显而易见。 白允奕拧着眉,原本他想着这几日就去找季小雅,催眠让她说出孩子到底怎么来的,可眼下看来,催眠的手段应该也问不出什么了,毕竟,透过这两段录像,他知道,在季小雅的认知中,她从来只与“他”发生过关系。 只是,那孩子到底是不是允礼的? 沉吟了会儿,白允奕看向一旁的男子,也就是刚才那名给他报告消息的男人:“有查到季小雅是怀胎几月生下的那孩子吗?” 男子听言点了点头:“雨堂,季小雅是怀胎九个半月生下的那小男孩。” 听得这消息,白允奕面色顿时一喜:“你确定?” 男子从未见过白允奕这般喜悦的模样,虽然雨堂总是笑眯眯的,但是,他们知道,那笑意其实并没有抵达雨堂的眼底,如今这事能让雨堂这般高兴,可见对雨堂来说,这个消息有多么的重要。 男子慎重答道:“雨堂,你放心,属下再确定不过,根据那家医院的备案资料,季小雅就是怀胎九月半生的孩子。” 说罢,男子还将查到的季小雅确诊怀孕的时间,以及产子的时间告知了白允奕。 听得男子的话,白允奕这段时间来因为季小雅母子的事而揪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舒坦了。 他现在总算可以确定了,季小雅的那孩子,不是他的! 如果那孩子真的是他的,按照那孩子的出生日期,季小雅当时应该是显怀了10个半月,而不是9个半! 他就说了,跟季小雅在一起,无论是哪一次,他都的确有做好安全措施,季小雅怎么就怀上了他的孩子! 原来,是季小雅在他遣走她后不久,阴差阳错将允礼当成了他,俩人发生了关系,而照那孩子与他酷似的面貌来看,那孩子是允礼的错不了,毕竟,允礼和他是双生子,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他俩从样貌上看都几乎一样。 再者,季小雅在离开他之后,只和允礼发生过关系,而从俩人发生关系的时间上推算,季小雅九个半月产子确实符合孩子是允礼的这个实情。 而显然,孩子的长相,加之那夜季小雅以为遇到的是他,于是,季小雅自然的便认为那孩子是他的! 深吁了口气,白允奕掏出手机给楚弯弯拨了过去。 他要第一时间告知弯弯这个好消息,没了那孩子,他与弯弯之间便再也没有任何的阻隔。 白允奕这边兴冲冲的给楚弯弯拨了电话,然,楚弯弯的电话却显示“此号码为空号”。 当即,白允奕面色刷的一下就惨白了,他刚才的直觉没错,弯弯刚才是想离开冷门,而且,如今怕是已经走了! 弯弯,你这女人怎么就那么狠心,连查出事实真相的时间都不给我! 冷着脸,白允奕交代了一旁的男子,让冷门的情报网以最快的速度查找到楚弯弯的下落。 正想要离开,白允奕的手机却突然想起。 看了看手机来电,白允奕眯了眯眼,边按下接听键,边踏出了情报中心。 “季小雅,有事?” “允奕,小宝……” 那头季小雅还没说完,这边白允奕就冷着脸打断了她的话:“我说过,不要叫我允奕。” “是,是,对不起对不起,允……白先生。”那头季小雅惴惴的嚅嗫,“是小宝出事了,你现在过来好么?” 边说着,季小雅的声音甚至带上了哭腔。 白允奕顿了顿,不确定季小宝是真的出事了,还是这是季小雅的阴谋,想叫他过去图谋些见不得人的事。 毕竟,安顿季小雅母子、带着季小雅到如今住所的当日,季小雅就曾千方百计留他,甚至明目张胆的诱惑过他一次。 “季小雅,你确定没骗我?”白允奕冷声质疑。 “没有没有,真的,是小宝出事了,允……白先生,你过来看看他好吗?”那头季小雅已经开始哭了。 见季小雅的着急不像是在作假,白允奕这才淡漠的问道:季小宝怎么了?“ 他本可以不管,因为事实的真相已经出来了,孩子不是他的,但是,孩子不是他的,却是允礼的,不管怎么说,他都算是孩子的大伯,如果那孩子真的出了事,就算为了允礼,他也不会不管不顾。 那头季小雅也顾不得白允奕冷漠的态度,急急道来情况:”小宝今天白天还好好的,刚才我哄他睡觉时,他突然呼吸困难,现在脸憋得红红的,允奕,我该怎么办?“ 白允奕听言面色微变,可透过季小雅的描述也无法确定季小宝到底是呼吸道还是心脏出了问题,于是当即就朝季小雅交代道:”先打开窗户保持空气流通,随时注意孩子的情况,必要时给他渡渡气,尽量不要让孩子昏厥过去,我很快就会让救护车过去。“ 挂断电话,白允奕迅速给冷门大本营附近的冷氏医院拨去电话,吩咐救护车即刻赶去季小雅的住址。 20分钟后,白允奕驱车赶到了附近的冷氏医院,而病房里,季小宝已经晕厥过去,面色黑红黑红,显然还是憋了一段时间的气,而此刻,医生正在给他做心脏复苏。 看着病床上的季小宝,白允奕皱了皱眉,季小宝患的什么病他想他大概已经知道了。 而病房里,看到白允奕出现,季小雅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早就哭红的双眼瞬间迸射出希望的光芒,通红着一双眸子就想扑入白允奕怀中寻求安慰。 白允奕眸子闪过厌恶和戾气,迅速往旁边一闪,避开了季小雅的投怀送抱。 不料白允奕如此的不怜香惜玉,季小雅差点儿跌倒在地上,面色也顿时染上窘迫,偷偷的觑着白允奕,一副要哭不哭的委屈模样,却也没敢做声。 见医生正在全力抢救季小宝,白允奕冷冷睨了季小雅一眼,”出来。“ 听言,季小雅心下一喜,迅速跟着白允奕出了病房。 那一刻,季小雅甚至忘记了她的儿子还在病床上救治,只心心念念的在猜测着,白允奕叫她出去是为了什么事情。 毕竟,自那日这男人将她们母子领到那公寓以后,她就不曾再见过他了。 她琢磨不透这男人的想法,他什么时候会认下小宝?还有,看在小宝的面上,他会不会给她个名分? 病房外,白允奕率先停下脚步,回眸却觑见季小雅眼底星星点点掩盖不住的野心,顿时,男人眸子冷了冷。 当初要不是季小雅母亲的故事让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白灵,他是万般不会同意了这季小雅的自荐,让她当了他情妇。 可,当初他怎么就看不出这季小雅如此的觊觎他? 或许是当时条件不成熟,而现下,是季小宝的存在让这季小雅野心骤然蓬勃了起来吧!可惜,她的如意算盘到底是打错了。 发现白允奕停下了脚步,季小雅抬眸,却撞进白允奕冷寒的眸中,顿时,季小雅心下便是一个激灵,急急撇开了头不敢去看白允奕那双冷漠又仿佛能洞悉人心的眸子。 ”白,白先生,你找我什么事?“尽管心中希望能和白允奕说些亲昵的话语,但是,迫于之前的教训,以及现下白允奕的气场,季小雅只能如是开口。 白允奕也不拐弯抹角,瞥了眼季小雅后便冷淡的道:”季小宝不是我的孩子,至于孩子的父亲,我会告知他季小宝的存在,至于他认不认你们母子,那是他的事了。“ 季小雅听言诧异的睁大了双眸,一脸难以置信又伤心的看着白允奕。 嘴巴张了又阖,最终,季小雅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一般,对着白允奕委屈的控诉道:”白先生,我知道你不待见我,可是,小宝终究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不认他?还硬是要编出这样的理由,企图将我跟孩子推给他人? 你可以不顾我的心情,但是,小宝长大了我要怎么跟他说?说他的父亲不希望他来到这世间,还是说他父亲亲手送走了他和他母亲?“ 白允奕听言唇角勾了勾,眸中却隐隐泛着冷戾:”威胁我?只可惜,你没有威胁我的资本,说了孩子不是我的就不是,你要不信,趁现在就在医院,我们一会儿可以验了这DNA。“ 既然好好说这季小雅不相信,那么他不介意以事实让她明白,再者,他也的确需要一份科学的亲子鉴定,以事实向弯弯证明他的无辜,挽回他与弯弯之间的感情。 听得白允奕如此鹜定的口吻,季小雅心下顿时有些慌了。 可是,怎么可能?那夜她分明就是和他一起度过的,而小宝长得如此像他,这就是最大的铁证! 不,她不信,这男人说的她一个字都不信,那些说辞肯定是这男人想推卸责任忽悠她的说法! 既然他说小宝不是他的孩子,那么她就以以事实让他相信,让他再也逃避不了给他们母子一个交代,孩子他要认,她这个母亲,她也要以事实逼他负起这个责任! 心中只想着一定要让白允奕对她和孩子负责,季小雅有些疯魔了,当下就到咨询台向值班护士讨来了只试管,不管不顾医生还在给季小宝施救,从病房里医生带来的医用器具中挑出了枚针,甚至都没有消毒,就扎进了季小宝的手指。 可是,到底不专业,扎了一次,季小宝的手指是破皮出血了,可是那血滴却没能顺利流进试管里。 于是,季小雅毫不犹豫的又在季小宝的第二根手指上扎了一次,这一次,成功取了血样,但是,也许是季小雅嫌血样太少,复又对着季小宝的第三只手指扎了下去。 一旁给施救医生打下手的护士看着季小雅的动作,一瞬的目瞪口呆后,忙去制止,却被季小雅推搡开了去。 很快,季小雅心满意足的取够了血滴,临走前还不忘拔了季小宝的几根头发,那动作,那叫一个干脆利落,像是知道季小宝已经陷入了昏迷当中,不会感知到疼痛一般。 白允奕站在病房外的过道上,眯着眼从头到尾冷冷的看着季小雅的行为,眸中尽是嘲弄。 都说母爱如海,这母爱不该是无穷无尽难以探得到边的么?可他眼前的这位母亲,却是将孩子当成了达成她愿想的工具,或许,季小雅对季小宝的确心存母爱,但是,这母爱却浅显到他一眼就穿透了它的深度。 季小宝怀有那样的病,又有着这样一位母亲,或许,他真的不该来到这世间。 面对季小雅的迫切,白允奕很配合,虽然是大晚上,但这是冷氏的医院,白允奕一通电话,相关负责的医生是半点不敢怠慢,很快,1个小时后,亲子鉴定的检验报告就出来了。 自然,孩子不是白允奕的,而季小雅则彻底懵了也慌了,直拿着那张检验报告拉住医生追问,是不是搞错了,是不是没验清楚云云。 白允奕一声嗤笑,去看了已经救过来的季小宝一眼,随后,就给君允礼拨去了电话。 很简明扼要的跟电话那头的君允礼说明了情况,白允奕随即挂断了手机。 季小宝患的是先天性心脏病,这是首次发作,这样的病对身体会有很大影响,而如果不好好护养,殒命的几率是很大的。 而透过刚才医生的问话,白允奕也从季小雅口中得知了更多关于季小宝病情的事。 原来季小雅的父亲就曾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并且死于了这病因,而据季小雅说她的心脏很健康,所以白允奕猜测,季小宝是隐性遗传了他外公的这病。 看着正在床上熟睡,面色尚还留有一丝青紫的季小宝,白允奕眸子微暗。 毕竟是允礼的孩子,这孩子又是这般可怜的模样,他无法袖手旁观,无论何时,只要季小宝需要,冷氏医院都会给予这孩子最佳的照顾。 只是,允礼到底会不会认下这孩子,又打算怎么处理跟季小雅的关系,那就是允礼的事情了。 ******** 这头白允奕终于将季小雅的事情弄清弄妥,那边沐仓也即将面临他这一生当中至关紧要的一天。 回到自己的副宅后,沐仓就回房冲了个澡,卸下这一天当中,特别是因对冷枭绝的担忧而起的疲惫。 刚洗完澡,还未出浴室,沐仓就听见自己的房内响起了门铃声。 男人素来沉稳无波的面庞不由得微微愣了愣。 以往这时候,他这宅子里只会有他一个人,而如今,却多了三个,一个,是他自俄亚历山德港那片迷瘴林中带回来的那个女人,另外两个,是他特意从冷门弟兄中挑选出来的监控那女人的护卫。 这几天一直忙于当家的事,他都没来得及思绪怎么处理那个女人,只是将她囚禁在了他旁边的房间里,再从冷门的弟兄中挑选出了四个,分白天和晚上两两轮班监看着她。 而现下,按他门铃的很有可能就是晚班当值的那俩护卫之一,难道是那女人出了什么事? 想起那女人,沐仓素来波澜不兴的面庞不由得染上了一抹神伤。 他要怎么处理那个女人? 来不及多想,沐仓系好身上的浴衣,就前去开了门。 可当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时,沐仓顿时就有些呆怔了,为什么是这女人?那俩护卫呢? 似是看出了沐仓的心思,门外的女人耸了耸肩,端着一张严肃的脸一本正经又无辜的道:” 他们拉肚子去了。“ 门外的女人没有再做任何的易容,醒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在冷门了,而且面上的易容面皮早就不知所踪,透过看守她的护卫,她知道她目前正在冷宅沐仓的住所里。 沐仓愣了愣,待明白过来这女人竟使计对付他的人时,不由得气得咬牙:”你!“ 门外女子唇角勾了勾,看着沐仓一脸的施舍模样:”不用感谢我,我看他们尽忠职守的站了一晚上,甚至都没有时间上洗手间,于是就帮了他们一下。“ ”你!“沐仓再次气结,发现自己无法和这同样与他这般一脸严谨却伶牙俐齿的女人较量。 见沐仓此般反应,女子严谨着一张脸叹息了声:”要是你想感谢我没有趁机逃走,也不用了,我知道你要找我算账,所以,我自动送上门来了。“ 事实上,女子摆平那轮班的两名护卫不成问题,但是,出冷宅就是个问题了,再者,女子确实也还不想离开,所以,这两天来,女子才会一直那么安分。 不过,眼下她却是不得不离开了,可在离开之前,她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而这事,需要沐仓来配合。 沐仓听言一声咬牙切齿:”你终于肯承认你就是那晚那个女人了?“ 这就是当初那使计蒙骗他并给他下/药的女人,那个他曾一度认为是他今生的耻辱、导致他后来对所有女人都提不起兴趣的女人! 最可恶的是,那晚,这女人不单下/药将他迷晕,还在他无知无觉的情况下跟他发生了关系,最后他醒来时,这女人早已逃之夭夭,还任凭他全身光溜溜的躺在酒店的床上,被子都没给他盖不说,连遮羞布都没给他留一条! 忆及几年前那段经历,沐仓瞪着女子的眸中燃起了熊熊怒火。 其实,沐仓不知道的是,女子当初那么做,是在”报复“那夜沐仓让她那么疼。 于是,有着一张严肃正经萝莉面孔,却是御姐性格的女子在压榨完了沐仓之后,果断的怒了,让老娘那么疼,老娘也不让你好过! 之后,心存愤愤的女子在离开时不仅掀开了沐仓身上的被子,还顺带将他的衣服给扔进垃圾桶里去了。 然而,女子却压根儿忘了,沐仓才是受害者,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可怜男人,被下了药丢了第一次不说,还得承受女子这强盗式的怒火,说把她给弄疼了,无辜如沐仓,真真是无辜中的无辜典范,躺着也能中枪! 至于俩人之间的后话便是,那天早晨沐仓醒来后,人生中第一次发了那么大的火,几乎将那酒店的房间给毁了个彻底,可是后来沐仓去查女子的时候,却是半点消息都没有查到,因为女子那时候是易了容的,后来也是担心那夜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女子之后就再也没有以那副面貌在人前出现过。 而眼下,看着沐仓眸中的怒火,女子十分的不以为意,语气更是十足的一本正经:”我什么时候否认过了?前几天在那片迷瘴林里时,你并没有指名道姓问我,我是不是那夜的那个女子,我自然以为你见我英姿勃勃,想搭讪我。“ 老子傻了才会想搭讪你! 沐仓心下怒吼着,面上却愈发绷紧了神色,一张脸黑得不能再黑了。 女子见此淡淡开口:”别生气,关于那晚,我会对你负责到底的,我们现在就来谈谈那晚的事情。对了,不请我进去吗?一会儿两位护卫先生回来了,也许会旁观我打算怎么对你负责。“ 听得女子的话,沐仓神色一紧,什么叫关于那晚,她会对他负责到底?这女人想干什么? 心下有疑惑,也有着些微防备,沐仓还是让女子进了房里,毕竟,正如女子所说,如果俩人再这么站着,一会儿那俩就该回来了,他可没有兴趣让属下知道他和这女子发生过的事。 进了房里,女子却一点也不拘谨,大大方方的打量着沐仓房内的装潢。 俩人在房内大厅的沙发上坐定,沐仓心中有百般疑惑,也不磨叽,甚至来不及顾及几年前那晚的事情,直接就开口问道:”你是谁?“ 前几天,这女子为何会出现在那片迷瘴林里?他敢肯定,这女子不是冷门的人,霍尔那边也没有派女子参与作战,而他注意到,这女子那天杀的都是煞铭威和伊万诺夫的人,难道,女子与对方有仇? 可就算有仇,也犯不着特意趁着两军开火之际,在那么危险的时刻身陷险境去复仇。 而且,这女子如何得知的消息,煞铭威和伊万诺夫的人马会在那个时候埋伏在那片迷瘴林,从而特意前去? 要知道,那消息绝对是隐秘的,甚至如果冷门没有事先洞察了华城那场击杀是伊万诺夫的诡计,也就不会蓄意去调查,继而也就错过伊万诺夫和煞铭威后续的计谋了。 冷门有强大的情报网,还得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得知前几天煞世和俄西帮的行动,可这女子又如何得知? 这女子身上从头到尾都是个谜,沐仓觉得,他有必要追究这女子的身份,毕竟,虽然那夜这女子看似和煞世和俄西帮是敌对的,但是,从这女子如今的表现看来,她对他,或者说对冷门,似乎也有一定的图谋? 沐仓眸色深了深,如果这女子所图谋的是冷门,又和他有过那样的纠葛,那么,他想他知道该怎么处理她了。 理智虽这么想着,甚至,有了这样的猜测,沐仓此刻就该把女子给制服抓起来,只是,潜意识里,沐仓却并不希望女子是真的对冷门有所图谋。 沐仓还没意识到,他已经是在给这女子机会,让她给自己”洗刷身上的嫌疑“了,这是以往的沐仓绝对不可能会纵容的事情。 对冷门,四堂主素来是忠贞不二的,任何企图对冷门不利的人,几人都恨不得除之而后快,而眼下,沐仓却愿意给这女子机会,让她撇清她的嫌疑,如此看来,几年前那晚,或者该说这几年的沉淀下来,沐仓对女子当初的行径已不再简单的只是愤恨和恼怒,那样的情绪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变了质了。 这几年,沐仓时常会想起女子,起初对她恨得不行,心中暗自想着抓到后必让其付出血的代价,后来,查而不得,沐仓开始对女子的身份和动机感到疑惑,要说那女子是对他有所图,为何这几年却再也没有找过他? 于是,慢慢的,关于女子那晚的行径,沐仓也看出了些眉目—— 那女子就是特意找人破处去的!而他不知是有幸还是不幸,被那女子看中,继而被她算计,成了那个为她破处的男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