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9、陈光阳到手三十五万巨款!-《重生七零:渔猎兴安岭,娇妻萌娃宠上天》


    第(2/3)页

    只能看着他一个人吭哧吭哧地把麻袋口用粗麻绳死死扎紧,再套上一个,最后打了个死结。

    陈光阳弯腰,双臂一较劲,两个鼓囊囊、沉甸甸的大麻袋被他稳稳甩上肩头。

    麻袋坠得他棉袄肩线绷直,脚步也沉了几分,踩得地上的浮灰都微微扬起。

    沈知霜赶紧抓起自己的旧棉袄跟上,心口怦怦直跳,像是怀里揣了只不听话的兔子。

    偏三轮突突着冲进东风县。

    陈光阳把车直接刹在县人民银行那两扇气派的朱漆大门前。

    青砖门脸,水泥台阶擦得锃亮,跟旁边灰扑扑的供销社一比,透着一股子拒人千里的冷硬气派。

    推开厚重的玻璃门,一股暖烘烘的、带着油墨和消毒水混合的怪味儿扑面而来。

    厅堂敞亮,水磨石地面能照出人影。

    几个穿藏蓝列宁装的行员坐在高高的柜台后面。

    隔着一排粗壮的铁栅栏,低头拨拉着算盘珠儿,噼啪声不紧不慢,透着一股公家人的从容。

    陈光阳扛着两个鼓鼓囊囊、灰头土脸的大麻袋进来,活像刚从哪个山沟子卸完煤。

    他那件半旧军绿棉袄袖口磨得发亮,大头鞋上还沾着靠山屯带来的泥点子。

    这副尊容,在这窗明几净、人人衣着体面的银行大厅里,显得格格不入。

    像一幅精心描绘的工笔画上突然甩了一团墨点。

    一个坐在离门口最近的年轻男行员,梳着油光水滑的三七分头,鼻梁上架着副崭新的黑框眼镜。

    他正慢条斯理地整理着一沓单据。

    听见动静撩起眼皮扫了一下,看到陈光阳和他肩上那俩破麻袋,眉头立刻嫌弃地皱成了疙瘩。

    他撇撇嘴,鼻腔里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扭过脸,刻意提高了音量对旁边一个女行员说:“啧,这大冷天的,真是什么人都往里钻,当咱这儿是废品收购站呢?”

    那女行员捂嘴低笑了一下,眼风扫过陈光阳,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沈知霜的脸腾地红了,手指紧紧攥着棉袄下摆。

    陈光阳却像没听见,径直走到一个空闲的窗口前。

    把肩上两个死沉的麻袋“咚”、“咚”两声。

    像卸下两座小山般墩在光洁的水磨石地面上,震得柜台玻璃都嗡嗡轻响。

    麻袋口没扎严实的地方,隐约露出里面码得整整齐齐的青灰色票子边角。

    窗口后面坐着一个四十来岁的女行员,圆脸盘,颧骨有点高,嘴唇薄薄的。

    她正端着个印着红双喜的搪瓷缸子喝茶,被这动静惊得手一抖,茶水差点洒出来。

    她没好气地放下茶缸,扶了扶自己鼻梁上的眼镜,隔着铁栅栏居高临下地打量陈光阳,眼神像在扫视一件不太干净的物品。

    “办什么业务?”她拖长了调子,语气里透着不耐烦。

    “存钱。”陈光阳声音平平。

    女行员的目光在那两个鼓胀得快要裂开、沾着泥灰的破麻袋上溜了一圈。

    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讥诮:“存钱?拿个存折本儿出来,我看看够不够起存数。一角两角的零碎儿,去隔壁信用社,我们这儿忙得很。”

    她特意把“零碎儿”三个字咬得很重。

    旁边窗口的几个行员也停了手里的活计,投来看热闹的目光,有人低低嗤笑出声。

    沈知霜气不过,刚要开口,陈光阳伸手在她胳膊上轻轻按了一下。

    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那双眼睛,沉静得像结了冰的黑龙潭,深不见底。

    他不再看那女行员,弯腰,解开了其中一个麻袋口系得死紧的粗麻绳。

    哗啦!

    像打开了一道闸门。

    陈光阳伸手进去,再拿出来时。

    厚厚一沓用黄色牛皮纸条捆扎得方方正正、棱角分明的大团结被他“啪”地一声,不轻不重地拍在了冰冷的、打磨得光滑的大理石柜台上。

    十元面额的工农兵图案崭新挺括,青灰色的主色在银行顶灯的照射下泛着冷硬的光泽。

    女行员扶眼镜的手顿住了,脸上的讥诮僵住。

    陈光阳没停。

    他的动作不快,却带着一种奇特的、令人窒息的节奏感。

    大手探进麻袋深处,一沓,两沓,三沓……

    一捆捆崭新硬挺的大团结,像源源不断的砖块,被沉稳而有力地摞在原本光洁如镜的大理石柜面上。

    “啪!”

    “啪!”

    “啪!”

    那声音并不响亮,却像是无形的鼓槌,一下下敲打在整个银行大厅所有人的耳膜上。

    先前拨打算盘的噼啪声、行员们低声的交谈、甚至嗤笑声,全都消失了。

    死一般的寂静瞬间笼罩了整个空间,空气都仿佛凝成了粘稠的浆糊。

    所有人的目光,像被磁石吸住一样,死死盯在陈光阳的手和那不断增高的、青灰色的钱垛上。

    油头粉面的男行员张着嘴,忘了合拢。

    捂嘴笑的女行员脸上的轻蔑冻成了惊愕。

    原本悠闲喝茶的、看报的、整理单据的……

    无论行员还是角落里仅有的两三个等着办业务的顾客,全都像被施了定身法,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匪夷所思的一幕。

    一沓,又一沓。

    陈光阳的手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稳定地重复着探入、抓取、拍落的动作。

    崭新的钞票散发着浓烈刺鼻的油墨味,弥漫开来,压过了消毒水的味道。

    柜台上的钱垛越堆越高,像一座拔地而起的小型堡垒,散发着无声却震耳欲聋的威慑力。

    那女行员薄薄的嘴唇微微哆嗦着,脸色由最初的不屑,转为涨红,再由涨红转为煞白。

    她扶着眼镜框的手指有些发颤,额头甚至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第(2/3)页